第 26 章
大魚*

  茯照早上起來,兩個垂到下巴的黑眼圈,看的梅好運驚訝不已,他以為就自己沒有睡好。他昨夜做夢,很是不安分,夢見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

  他先是夢見在小船上坐著,忽然有人把他推下了水。他先是掙扎不休,誰知那水極淺,他腳往下一伸,就站住了。他自覺虛驚一場,於是便在水中行走。行到一橋邊,他站在河裡,那水不知為何烏黑了起來,周圍漸漸的有游泳的聲音。兩邊有人泅水經過,他去抓他們,卻一片衣袖都沒有抓到,他去叫他們,也無人理會他。梅好運站在水裡,也不覺得冷,只是腦子慢慢麻木了起來,轉不動了似的。也跟著要往那對岸走。

  「你去哪裡?」

  忽然有人扯住了他的衣袖。

  「我,我往那對……咦?怎麼是你?」梅好運回頭一看,竟是那尋找夫人的男鬼,他站在河裡,衣服卻絲毫未濕,頭髮也梳得整整齊齊的。梅好運笑道:「兄台今日倒是打扮的瀟灑。」

  「是了,」歲砂笑道,「我今日已得了法子讓我娘子恢復記憶,自然瀟灑。」

  梅好運便跟著他往河的另一邊走,避開那些泅水的人群。歲砂邊行邊說:「我取魂魄時,押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梅好運雖然在夢裡,腦子還是免不了想到金銀珠寶加官進爵,「是寶物麼?」

  「非也,」男鬼招來一匹大魚,大魚劈水而來,遠遠的看去,那背鰭就像帆,「我押的是我的謊言。」

  「我騙了我娘子很大的一件事,若是他願意原諒我,那記憶便能恢復,若是不能原諒,我還需找別的法子。」男鬼笑的溫和,在他那詭異慘白的面容上添上了一絲溫柔。

  大魚行到了面前,乖乖停下。

  歲砂將梅好運扶到魚背上,道:「若是你的妻子告訴你,她其實是個男子,你怎麼辦?」

  「啊?還有這等事?」梅好運驚訝道,「這我難道不會發現?」

  「若你就是沒發覺呢。」歲砂顯得有一些緊張,他抓著魚鰭,伸著脖子盯住梅好運。

  「難道這就是你扯得謊?」梅好運這才反應過來道,「那你扮成女的,去嫁給……也不對,你……我怎麼糊塗了?」

  「你只說你怎麼辦。」

  「我……嗯,既然當了妻子,即便是個男人,也算是婦人。君子不同婦人一般見識,若是我,我便原諒他了。」梅好運趴在魚鰭上,摸著滑溜溜的魚鰭道,「你這也真是奇怪。」

  歲砂大袖一揮,一陣狂風將他和大魚刮出了快一里地,歲砂幾乎變成了一個黑點。他遙遠的身影,好似一個黑衣的女子。梅好運的腦袋裡,忽然浮現出一幅巨大的壁畫。誰知這大魚不聽話起來,將他一下子搖到水下。

  他接著便屁股一涼,凍醒了。

  醒來發現小花歪在他旁邊,抓著他的一半屁股,正在呼呼大睡。梅好運把自己的屁股從小花手裡摳出來,搖搖頭穿上了褲子。

  梅好運和茯照離了府,坐著馬車往書院去了。

  車上,茯照問他:「你有幾房妾?」

  「兩房。」梅好運答道。

  這奇怪了。茯照回想昨日的場景,那床上雖然架著帳子,但的確是有四個人,這多出來的一個,是哪裡來的?他昨日在那房外沒聽多久,先是聞到房內傳出的迷香味,又覺得下身被梅好運的騷叫弄得硬熱,呼吸粗重起來,恐被房內有功夫的人發現,立刻回房去了。他見梅好運回答地坦然,便生出了其妙的猜測。

  難道有哪個男人是雙生子?白天梅好運這呆子看不出來,晚上迷暈了一起上他?

  他自覺這個猜測頗為可靠,審視梅好運的目光,便帶上了一點情色意味。

  這傢伙細看卻是有些風流態度,身上的肉幾乎都長在腰臀間,膚色也白皙,想必乳頭也是淺色。茯照想該把他帶上床玩玩。

  直接要求很是容易,梅好運醉心功名,若是許他些好處,他一定答應,這就沒意思了。他需得展示自己的才華風流,讓梅好運主動跟他行龍陽之好。

  另一邊的梅好運見他問了一句話就沒了下文,欲言又止的樣子,以為他看上了自己哪個小妾。於是說:「我那兩個小妾,仰光若是鍾意哪個,只管告訴我。」

  茯照心裡狂笑不止,真恨不得那兩個男小妾也在這馬車裡,那才叫精彩絕倫。可惜,可惜。這麼愛討好本王的,真是見所未見。

  到書院智王如何展示所謂滿腹經綸,略過不提,梅好運在巴結親王的節骨眼上,早丟了平日的判斷,什麼都疊聲叫好。倒把個智王吹捧的如墜雲端了。

  兩人所謂的友情更勝,時常在藏書閣勾肩搭背地看書寫文章。

  這日,茯照從行宮裡帶來一本御用的春宮圖,賞給梅好運讓他學習學習,回去跟小妾們試試。梅好運這不要臉的東西,抓心撓肝地,竟然縮到了藏書閣去看。

  藏書閣最裡面的一排,建在拐角,外人根本看不見,也不想來,因為放得都是些重的搬都搬不動的大部頭。梅好運坐在書架的背後看春宮圖,翻了兩頁,才忽然想起來,他最早考上舉人,不就是想要買一本春宮圖麼。

  他那本金貴的龍陽春宮,現在還放在匣子裡,寶貝似的藏著。這書跟了他多少年,若是本正經書,真該變成傳家寶,可惜是本春宮。他回憶起這幾個月來的經歷,覺得自己自從中了舉人之後,運氣就天翻地覆,現在良田美妾,前途無量。他有時還是會想到那個半路上的破廟,還有破廟裡……咦?

  破廟裡那女鬼叫什麼來著?

  他怎麼就不記得了。

  他坐在藏書閣裡,拿著春宮圖,第一次失了興味。梅好運忽然想起夢裡,他騎著大魚,回頭看站在水裡的歲砂,他的身影修長然而孤寂,烏黑的衣袍垂落在身體的兩側,彷彿一隻失去巢穴的鳥。

  一滴眼淚,落在春宮的外皮上。

  元旦特別篇好運中彩男

  梅好運下班回家,發現華御烽已經在家裡燒好飯,擺上桌了,正站在洗碗池子邊洗鍋。梅好運甩掉外套雙肩包,一溜煙衝過去,伸手要拿桌上切好的烤肉吃。剛伸了兩個手指頭,那頭洗鍋的人頭也沒回地說:「你敢碰一下,手給你剁了。」

  梅好運長歎一口氣,把手縮回來,趿拉著拖鞋走進廚房,從背後抱著華御烽,臉在他背上蹭來蹭去:「我就吃一片!」

  華御烽任他摟著擦拭著流理台,把梅好運拖在地上拖來拖去,他穿了件絲綢的襯衫,很滑,拖了兩步梅好運的臉已經滑到了他屁股上。

  「哼!「梅好運見耍無賴沒用,只好鬆開雙臂,叉腰站在華御烽身邊,好像一個茶壺。華御烽在烤箱裡烤了一隻烤雞,填滿了蘋果餡料,梅好運這個嘴饞的傢伙最喜歡吃。梅好運撅著屁股站在烤箱前,口水快要流成河,問:「這還有幾分鐘啊?香死我了。」

  華御烽靠在收拾乾淨的檯子旁邊,點煙吸了一口,瞇著眼睛說:「你他媽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啊?」

  「嘖嘖,你看看你,滿嘴髒話,哪像個大學生。」梅好運嘴上這麼說,眼睛卻偷偷注視著烤箱旁邊的按鍵,觀察了半天,大驚失色:「啊?還有250分鐘!你這烤箱裡懷的是哪吒麼!「咳咳咳!」華御烽劇烈咳嗽,大步跨過來,胯在梅好運撅起的屁股上狠狠一頂,一掌拍在烤箱上方的櫥櫃上:「你他媽不認字啊!還有20分鐘!」

  梅好運這禮拜都泡在實驗室,好幾天沒做了,被華御烽下體頂在屁股上,腰腿瞬間軟了一半,下面也掙扎著要抬頭。但現在挑起來要做愛,這晚飯就別吃了,烤雞還是比性生活重要得多。他紅著臉想從華御烽手臂下逃脫,誰想被他牢牢抱住,低頭湊在他耳朵邊上說:「梅教授,你跑什麼呀?」

  梅好運耳朵異常敏感,被他熱乎乎帶著煙味的呼吸噴在耳朵上,瞬間軟成了一根棉花糖,結巴著說:「別,別叫我。」

  「為什麼啊,梅教授?」華御烽張開嘴吮吸著他的耳垂,呼吸曖昧,「你不是很喜歡我這麼叫你麼?」

  「誰,誰說的!」梅好運被他舔吻著耳朵,屁股被他半硬起來的陽具在股溝上蹭著,嘴唇都興奮得哆嗦。

  「我說的,梅教授。」華御烽把手放到梅好運的褲腰上,解開他的皮帶,「你記得麼,教授,我第一次在辦公室操你,一叫你梅教授,你下面縮得那個騷勁兒,都快把我夾斷了。」

  梅好運被他上舔下摸,早就撅著屁股呻吟起來,主動讓華御烽解開皮帶。

  華御烽快十天根本就沒輪上操他,因為上週歲砂從國外拍戲殺青剛回來,獨佔了他好幾天,他不知道聽著叫床聲睡了幾晚了,上課時候看見他站在講台上揉腰的那個騷樣,下面憋得都要爆了。恨不得衝上去給他按在講台上掰開屁股往死裡操。所以今天這麼摸了幾下,他覺得自己真是把持不住了,想現在就快快地辦他一次,等會那群傻逼都回來了,又要一起操,他才不想跟那群傻逼一起操。

  誰承想,他扒了梅好運褲子:「我操!你他媽這裡面穿的什麼!」

  「秋褲啊。」梅好運把臉回過來一半,說,「早上洛櫻雪給我穿的,說今天降溫。」

  華御烽看著他屁股上掛著的他爺爺都不愛穿,嫌不夠時尚的老秋褲,瞬間萎了。洛櫻雪這個臭不要臉的!肯定是猜到了他今天回來燒菜要先吃獨食,所以這麼噁心他的。

  臭婊子。

  「阿嚏!」門廳那誰大聲打了個噴嚏,梅好運立刻提起褲子飛奔過去,逃脫了華御烽的魔掌:「洛櫻雪你可回來啦!」

  洛櫻雪在幫會裡不苟言笑,臉沉得像鐵鍋,看到梅好運卻神色溫柔,揉了揉他的腦袋:「對,本來更早,給你買了套新鋼筆。」

  他把手上的紙袋遞給梅好運,他接過紙袋咆哮了一聲:「我天!你怎麼知道我想要!」

  洛櫻雪一邊摘了圍巾一邊說:「上次逛街你都快鑽櫥窗裡了,知道你不捨得買。」

  梅好運兩個眼睛快要冒星星,一溜煙衝到書房去了。

  洛櫻雪往沙發上坐下,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的華御烽,說:「看球麼?」

  華御烽點了下頭,快步走過來坐下,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無聲看球。過了一會,華御烽憋不住了,問他:「你給梅好運穿什麼秋褲啊?」

  洛櫻雪這下奇怪了,轉過臉來迎上他的目光平靜道:「今天零下十五度。」

  華御烽一天都窩在家裡做飯,哪知道幾度,這下覺得自己心思齷蹉,有些慚愧,於是哦了一聲,把腦袋偏回去看球了。

  「叮咚!」

  門鈴響了,洛櫻雪正起身要開門,梅好運狂風一般從屋子裡刮了出來,嘴裡嚷著:「我來開我來開,是歲砂回來了!」

  沙發上的兩個人見他這麼急迫,醋罈子同時打翻,餘光瞅著他開了門。

  歲砂的兩個助理先進來了,拎著大包小包,兩個助理是雙胞胎姐妹,除了歲砂大家幾乎都分不出來誰是誰,只混著亂叫。其中一個開口了:「老闆說忘了買東西,馬上就來了。這是買的菜和水果,我倆先走了。」

  「好好好,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梅好運送走了兩人,門都沒關就蹲在地上開始翻袋子:「啊呀啊呀,都是我愛吃的!」

  他抓出一個山竹掰開來就往嘴巴裡塞,看的華御烽一陣噁心,翻了個白眼。

  他連吃三個,兩個手紫紅,像殺了人喝了血,站起來要洗手,誰知道腳一麻,往一邊倒去。

  眼見著要甩到地上,被人一把撈起來,摟在胸前,梅好運張開眼睛,沒看到人臉,倒是看到巨大的一捧玫瑰花。

  這人把他摟在胸前站好,戴著皮手套的手摩擦著梅好運的脊背:「想我了麼?」

  「都是男人,想什麼想。」梅好運口是心非地甩出一句話,手上卻把歲砂抱緊了,鼻子在他身上嗅來嗅去:「你怎麼渾身香水味?」

  歲砂抱著他走到客廳,把玫瑰花放在茶几上,說:「傻,我今天拍香水廣告去了。」

  「哦這樣,我忘了我忘了。」梅好運對著他訕笑,主動幫他脫了大衣,「我日理萬機,記不住。」

  「快別放屁了,你日理萬雞巴還差不多。」華御烽斜眼掃了眼茶几上的玫瑰花,心裡唾棄歲砂這個小人,搞這套虛頭巴腦的。

  梅好運才不理他,歲砂把他抱坐在大腿上,他兩個腳蹬在洛櫻雪的身上,露出雪白的腳踝。洛櫻雪眼睛盯著電視不動,手放在他腳踝上摩挲。歲砂當然知道他的小動作,不過念在他年末忙,好幾天沒回家的份上,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他自己也是好幾天沒見梅好運了,抓著他的下巴先舌吻了數次,弄得梅好運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抬頭還要一再索吻。

  「我去看看烤雞。」華御烽心裡酸的掉渣,站起來去廚房看烤雞,果不其然,一聽到烤雞兩個字,梅好運頓時掙脫歲砂雙唇,跳起來跟著他過去了,活像個餓死鬼。

  「給我嘗嘗,給我嘗嘗。」

  他伸著脖子站在廚房門口,兩個眼睛餓狼一樣盯著把烤雞端出來的華御烽:「可以吃了嗎,香死我了!」

  華御烽拿著餐刀把烤雞中間切了極小的一個口,分開看看:「可以了。」

  「能不能給我先吃點?」梅好運說了一個字,一道口水順著嘴角滴了出來,掛在下巴上,被他迅速抹掉。

  「你他媽能別這麼饞麼,茯照還沒回來呢。」華御烽真是對他無語了,把餐刀遞給他說,「上面有點肉末,你舔舔吧。」

  「好好好!」

  「我說說而已,你真舔啊!你能別這麼噁心麼!」

  「哎喲!」

  梅好運被他罵得嚇了一跳,把舌頭劃了個口子,瞬間淚汪汪:「好痛!」

  「你這個傢伙。」華御烽嘴上雖然這麼罵,卻叫他把舌頭伸出來看看,果然有個小小的口子。他低下頭伸舌舔過那傷口,捲著他的舌頭纏吻,兩人嘴裡混著淡淡的血腥味。華御烽舌尖舔著他的傷口,分開兩唇,唇邊拉出一條銀絲,他在梅好運唇邊親了一下:「下次可別這樣了。」

  梅好運丟了臉,老臉掛不住,也不好意思再大呼小叫,乖乖幫著華御烽裝盤。

  他倆剛把菜都放好,樓下傳來一聲跑車的轟鳴聲。

  「人齊了,上桌吧。」

  洛櫻雪關了電視,和歲砂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餐桌。

  幾個人剛在桌邊坐定,門開了,茯照抱著瓶香檳一腳踹開門:「哎,你們明知道我到了,也不給開個門是吧?」

  「你不有鑰匙麼?」梅好運嘴裡已經塞了個雞腿,手指頭油膩膩地指著一個位置,「快吃吧。」

  茯照嘀咕:「反正你就最不待見我。」他脫了外套,從冰箱裡拿出冰桶,又拿了杯子出來,把香檳開了,「啵」的一聲,挨個倒上。

  「冰裡沒插過,怎麼喝?」華御烽一向跟他不對付,指著冰桶說。

  「你可別挑三揀四了,」茯照把香檳分給眾人,說,「這瓶十萬你知道麼?」

  「這麼貴?!」梅好運本來就吃得噎住,一口乾了一杯,喝完才聽到這句話,瞪大眼睛看了看杯子,「這麼貴?那喝一杯意思意思得了,收著慢慢喝吧。」

  「你個摳門精,」茯照把他的杯子拿過來,又倒上一杯,「昨天出的酒窖,今天剛剛到的。這個東西,出了窖就是貶值,趕緊喝了吧。」

  梅好運將信將疑接過,小口喝了一口,倒把幾人都逗笑了:「你可就該怎麼喝怎麼喝吧。」

  一頓飯吃了快一個小時,最後半隻雞半瓶香檳都下了梅好運的肚子。

  他酒量根本不行,只不過聽到是十萬一瓶,可勁兒喝,喝的臉通紅,跟個猴屁股似的。他坐在桌邊搖搖欲墜,長篇大論,說自己最近的實驗進展如何牛逼,帶的研究生如何崇拜他,總之就是老男人作風,使勁兒地吹牛逼。

  他長著嘴巴說話,舌頭麻了,說話的時候吐出一點舌尖,嫩紅嫩紅的,在座的一桌男人,無不想到了他胸前嫩紅的奶頭。但是各個都不想顯示的自己急色,都坐著不動,聽他漫天胡扯,腦子裡早把他扒得精光,操了百遍了。梅好運見四人都盯著他,目光熱烈,以為真被自己傾倒了,愈發的興奮。

  「嘩!」

  萬萬沒想到,第一個沒忍住的,竟然是洛櫻雪,他抱起梅好運大步往樓上臥室走去。

  剩下的人紛紛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跟著衝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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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櫻雪把這醉的升天的傢伙往巨大的床上一摔,跪在他的腦袋邊,猛地解開皮帶,他一向穿的少,碩大的肉棒蹦了出來,打在梅好運的嘴邊。他死到臨頭還在傻笑,伸出手指摸著洛櫻雪肉棒的頭:「好燙啊你。」

  洛櫻雪眼神幽暗,擺著肉棒湊到他嘴上,龜頭在他紅艷艷的嘴唇上滑動,柔軟的觸感讓他粗重喘息:「舔。」

  「嗯。」梅好運鼻子出氣,軟綿地哼了一聲,張口便把那粗壯的肉棒含進了大半。他口技被幾人早調教的十分專業,要是趕時間,十分鐘就能讓他們射出來。他含著洛櫻雪的肉棒,龜頭戳在他柔軟的口腔內壁,一邊吞吐,一邊舌頭靈活地舔著肉棒上暴起的青筋。洛櫻雪挺身將肉棒在他口內抽插,盯著他舔得一臉享受的騷樣,快速地脫著身上的衣服。

  梅好運被他捧著腦袋抽插陽具,弄得下身也硬的不得了,正要伸手撫摸,卻被好幾隻手摸上了身。他微微偏過頭掃了一眼,因為眼裡含著淚水,看得不大清楚,只知道這幾人都來了。他最多被三個人一起操過,因為四人時間合不上,從來沒有一起操過他,現在四個人都爬上了床,他一面害怕,一面又隱約有些期待。

  他兩個空出來的手,各被塞進了一根火熱的肉棒,他跟他們做得太多,一握就知道左邊是歲砂,右邊是華御烽。歲砂的陰莖帶著彎,龜頭特別大,每次頂著他的前列腺磨,他都能爽得哭出來。華御烽的陰莖是四個人裡面最天賦秉異的,直、長、粗,配上他常年健身的公狗腰,每次都快要把梅好運幹得射尿,他也的確射過,還不止一次。兩根肉棒在他的手裡抽插,兩人也伸手揉搓著梅好運的奶頭,把他掐的想尖叫,但是嘴裡還塞著洛櫻雪的肉棒,只能悶哼。

  每次要是有兩個人一起上他,茯照總輪不到第一個,他今天學壞了,一口酒沒喝,猛給其他幾個人灌。現在就他最清醒,他爬上床立刻扒了梅好運的褲子,拿起床上常備的潤滑劑往他屁眼裡擠。茯照一面揉搓著梅好運肉棒,一面伸出手指捅著他穴口。他今天似乎清潔過了,穴口鬆鬆的,兩個指頭一下子就進去一半。梅好運最喜歡就是先用手指頭給他弄到不上不下,然後猛地插進去,他保證挺著奶子尖叫哭泣。茯照一想到他往常那副樣子,硬的要炸了,嚥下口水,用心開拓他的穴口。

  可是眼前就是洛櫻雪古銅色的大屁股,實在影響胃口,他只好低著頭埋頭苦插梅好運,不去看他那噁心的大屁股。

  洛櫻雪哪管得了他,他現在快要射了,抓著梅好運的頭髮,大聲呻吟,梅好運把他整根肉棒都吞進了嘴裡,龜頭堵在喉嚨裡,順著他吞嚥的動作被擠壓,洛櫻雪險些就要把他的嘴操爛。

  「嗯……嗯!」

  洛櫻雪猛地射在了他的嘴裡,他存了好幾天了,又多又濃,梅好運吞進喉嚨裡,帶著淫液的雙唇還順著洛櫻雪的肉棒滑動舔噬,弄得下巴鼻子上都是精液,塗在他面頰上,淫亂不堪。洛櫻雪射了一次哪夠,肉棒還半硬著,他挺著陰莖在梅好運臉上滑動,把精液弄得到處都是,梅好運毫無察覺,還伸著舌尖給他們看舌頭上殘餘的乳白汁液。

  這頭歲砂和華御烽已經將肉棒從他手裡換到了他的奶頭上戳弄,把他兩個翹得騷騷的奶頭,頂的陷進去,不一會又鼓出來。歲砂學舞蹈出身,身體柔軟得異常,一面把龜頭在梅好運身上戳插,一面彎下腰同他接吻。兩人唇舌交纏,鼻子裡都溢出舒服的呻吟,梅好運仰著脖子追逐著他的舌尖,哼著求他舔自己敏感的口腔內壁,舌頭癱軟著任他欺負。

  華御烽身體硬彎不下去,便拽著梅好運的手撫摸自己的身體,梅好運最喜歡摸他的腹肌,掰著他的腿操他的時候,他摸著他的腹肌,就會叫的特別淫蕩,滿口老公的亂叫。

  這頭茯照終於把他的穴捅得軟軟的,如願以償地第一個插了進去,他一下便全捅了進去,同歲砂正接吻的梅好運悶哼一聲,放開歲砂的嘴唇,仰頭細聲呻吟起來,兩個腿也不由自主地纏在了茯照腰上。茯照的陰莖沒什麼特別,但是他花樣特別多,而且是唯一能在射精前忍住不草,逗得梅好運什麼都能說出來的人。他就是靠著這個辦法讓梅好運答應了很多大事。他插進去之後,看著穴口周邊被弄得光澤閃爍,架著梅好運大腿,只是慢慢地進出,就著擠進去的潤滑劑,發出黏膩的水聲。梅好運仰起頭,正好對上茯照的雙眼,茯照迎上他的目光,猛地操到了他的前列腺區,梅好運尖叫出聲。

  「你裡面真騷,一直擠著我呢,你自己感受一下?」茯照當然憋得不行,額頭都溢出了汗,但他仍抓住梅好運的一隻手,讓他摸自己被操著的屁眼,「是不是特別濕?你摸,你這騷屁眼在吃我的陰莖呢。」

  「不要,不要……」梅好運要把手掙開,卻被茯照按住,甚至還把手指插了一根進去,他摸到自己蠕動著的內壁,臊得繃不住,只是要蹬開。茯照按住他的腰,打樁似的在他穴內操起來,他立刻軟了,長著大腿任他淫樂。

  「你快點!」華御烽跪在梅好運的身側,只能摸不能操太痛苦,他自己擼動著挺到小腹上的陰莖,淫液流了一手,他皺眉催促茯照:「你他媽射精障礙啊,還不射!」

  「總比你,」茯照挑釁地動著腰看著他,喘息著說,「早洩好。」

  「操你媽逼的,誰早洩!」華御烽爬起來就要揍他,嚇了梅好運一跳,絞緊身體裡的肉棒,茯照分了神,沒忍住,射了。

  歲砂撫摸著梅好運精液,淚水,口水混雜的臉,一點不覺得噁心,反而覺得他這樣子更勾引人,簡直是躺在雞巴堆裡的狐狸精一般,但是他也忍得受不了了,於是說:「華御烽,我跟你一起。」

  「啊?」華御烽正要進去,握著陰莖倒有些無措,「好運不會受傷吧?」

  「不會。」歲砂把梅好運抱著坐在自己身上,吻在他耳旁說:「寶貝,把老公的大肉棒塞進你小屁眼裡,乖。」他的聲音連續幾年被雜誌評為「最想聽他說情話男明星一百位」之首,誰聽誰硬,宛如女妖催眠術。梅好運當然聽話,他含著歲砂玩弄他舌頭的手指,自己扶著他硬熱的肉棒,一點點吞進了身體裡。最後一點,歲砂實在忍不住,挺腰攻了進去。剛剛進去,歲砂便抱著他顛動起來,梅好運嘴巴含著他手指,上下失守,渾身酸麻,癱在他懷裡任他操-幹。

  歲砂操了一會,忍住不動,對華御烽說:「好了,你來。」

  華御烽把腿叉開,將梅好運微微抬起來,伸手開始拓寬梅好運的淫穴。梅好運知道他們倆要雙龍,又緊張又按捺不住,主動挺起腰讓他開拓。華御烽手上動作不停,低下頭去順著歲砂的手指舔梅好運舌尖,梅好運嘴巴根本合不攏,口水順著歲砂手指流到了身上。歲砂的肉棒已經很粗,再塞一個華御烽的,實在是大挑戰,三個人都忍得冒汗,華御烽的汗水從頭髮中流到了睫毛上,掛在上面要落不落,他甩頭把汗水甩掉,緊緊盯著穴口。四根手指都插進去之後,整個後穴都被潤滑劑弄得發了大水,歲砂的肉棒都要滑出來,後穴的肌肉被撐到了極限,再多一點都要撕裂。

  「進來吧,」一直只是呻吟的梅好運出聲說,「可以進來了,我裡面癢死了。」

  「操,我就不該疼你。」華御烽嘴上這麼說,扶著肉棒捅進去的動作卻極其小心,生怕弄傷了他,他順著歲砂的肉棒頂進去,感覺很是微妙,有點尷尬。

  全都送進去之後,梅好運還是覺得很痛了,硬著的肉棒都軟了下來,不過他並不表露,只是稍微收縮穴口,感覺一下自己有沒有被操壞。發現沒有撕裂的痛感後,他抓著歲砂的手按在自己胯下:「你幫我弄弄。」

  華御烽也跟著他低頭舔他的乳頭,把整個乳頭連帶著周圍一些雪白的肉都含進嘴裡吮吸啃噬,梅好運嘴巴裡沒了東西,放肆呻吟起來。

  歲砂把他的肉棒照顧到又抬頭,胯下輕揉動作,見他臉上沒有不適,肉棒也還翹著,便跟華御烽一同抽查進出。開始還有些不順利,畢竟他只和洛櫻雪一起幹過梅好運,知道對方的節奏,和華御烽還是第一次一起操梅好運。不過男人在床事上,都是天賦秉異,不過數十下,便掌握了節奏,大開大合地操-幹起來。

  「天哪,你們……啊,慢,快……啊!「梅好運搖著腦袋早不知道自己在胡亂說些什麼,只是覺得叫出來才能抵擋這滅頂的快感。兩根粗壯的肉棒一同抽插,把裡面完全撐開,所有之前照顧不到的地方都會被摩擦到,敏感的渾身戰慄,穴口彷彿要被撕開的錯覺,更讓他無法自持。

  兩人起初還顧慮著,後面根本控制不住了,面部都猙獰起來,抱著他瘋狂地操-幹,在梅好運身上掐出吮出瘋狂的痕跡。操到激烈出,梅好運已經哭了出來,只是求饒,洛櫻雪湊過來,舔掉他的眼淚,堵著他的嘴唇接吻。茯照則是趴下身體,吮吸著梅好運的肉棒。四人被他的身體玩弄得碰一下就顫抖都不停歇,換了姿勢次序,一直操到了深夜。

  11:58。

  梅好運癱軟在新的床單上,有氣無力的問:「歲砂,幾點了?」

  「馬上十二點了。」

  「啊!幫我把iPad拿來。」梅好運靠在他身上坐起來,其他幾個人都去浴室洗澡了,歲砂抱著他先清理好,所以只有他兩個人坐在床上。

  12:00。

  「好運,新年快樂。」

  「嗯,」梅好運心不在焉,窗外放起了跨年的煙花,把屋內照亮。

  歲砂正要揉捏他的乳頭懲罰他的敷衍,誰知道梅好運大聲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了怎麼了?」

  茯照頂著滿頭泡沫從浴室衝出來,嚇得大叫。

  「我我我,我中了!」梅好運把iPad遞給歲砂,「我中了五千萬大獎!」

  樓下兩間浴室洗澡的華御烽和洛櫻雪也跑了上來,浴巾都沒有圍,以為他怎麼了,沒想到是中了大獎。

  「什麼鬼?我看看。「華御烽奪過iPad一看,竟然是真的。

  「我有錢了我有錢了!」

  梅好運抱著ipad,彷彿許願池旁的希臘少女,激動地語無倫次。

  「我,我,我明天就去買……」

  「買什麼?」歲砂摟著他問。

  「買個外國老婆!聽說俄羅斯的奶子又大!那人又賢惠……」

  「梅好運!」

  梅好運忽然被人在臉上揍了一下,睜開眼睛一看,是討厭的私塾先生。

  「下個月就要鄉試,你做什麼白日夢呢!」先生拿戒尺在他手上狠狠一抽,抽的他眼淚汪汪。

  「我夢見我娶老婆來著。」梅好運眼淚汪汪。

  「娶老婆?做黃粱美夢吧你!就你這窮酸樣,還老婆呢,一個陪房都找不上!」先生搖著頭走開了,滿嘴的孺子不可教。

  梅好運不服氣地低下頭,道:「我梅好運,要金榜題名,三妻四妾!」

  「三妻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