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荷花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怎麼一個人站在村口,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等人,但也不知道是在等誰,就這麼乾巴巴的站著。沒一會兒,她隱約見了個人從村子裏向她跑過來,卻是孫行舟。他抱著一個包袱一臉的興奮,跑到她面前一下握了她的手,道:「收拾好了嗎?咱們走吧。」

荷花楞了一下,發現懷裏不知怎的忽然多了個小包袱,明明剛才還沒有的。她懵懵的似是弄清了狀況,她好像和孫行舟約好了私奔,她摟了摟包袱,不太確定的道:「好了……」

孫行舟很開心,牽了她的手往村外走,她不自主的跟上。

忽的,身後有人大聲喊她:「荷花!」

她嚇得一激靈,回過身,村子都模糊了,卻近了她與長生開荒的後山。長生就站在山腰那片空地上望著她。

她像是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兒要發生似的,擔心地沖他大喊:「長生!你回家吧!」

長生不應,仍是那麼傻傻的望著她,一臉的委屈。

孫行舟在身後拽他的胳膊,催促道:「走吧,別管他,一會兒他奶奶會來找他的。」

荷花猶猶豫豫的轉了身,可才一回身便聽長生在後面喊她,她再轉回頭,卻沒見他開口,只是直挺挺的站在那兒望著她。

「長生!快回家吧!」她不放心地又喊了一聲,話音才落,忽地一陣地動山搖,後山的山尖兒上滾下好多大石頭,瘋狂的向長生砸過來。

「長生!快跑!快跑!!長生!!啊!!!」她撕心裂肺的大吼,可完全喊不出聲音,長生就那麼呆呆的站著,被無數的大石頭砸倒,埋了起來。

……

荷花從夢中驚醒,大口喘著粗氣,好辦晌才回過神,歪頭去看長生,他睡得很安穩。

她松了口氣,可心裏憋得難受,一顆心砰砰砰砰跳個不停。她掀開被子站起來,把被褥全扯到長生身邊兒躺下,翻過身死死的盯著他,又往他身上擠了擠,可還是覺的不安穩似的,最後乾脆掀開長生的被子鑽了進去,一下子把他抱住。

這樣就好了,誰也跑不了了……她和他誰也跑不了了……

長生被荷花弄醒了,迷迷瞪瞪的道:「幹嘛?」

荷花沒應,只是用力的抱住他。她現在只想抱著他,越緊越好,最好有根繩子把他倆栓在一塊兒,系個死疙瘩。

剛剛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好像掀開了在她心裏一直捂著的一雙手,從裏面飛出好多亂七八糟的髒東西,她蓋也蓋不住。她害怕又生氣,她覺得自己好像和陳寡婦是一樣的人了,甚至還不如她,畢竟她男人已經死了好多年了,而她的長生還活得好好的。

「長生……」荷花抬頭望著長生,聲音有些顫抖的道,「我給你做媳婦兒吧,真正的媳婦兒……」

長生道:「你是我媳婦兒。」

荷花道:「還不是,我給你做名副其實的媳婦兒,我陪你睡覺給你生兒子!」

長生一臉的迷茫,愣愣的看了荷花一會兒,似懂非懂的道:「哦,你生吧。」

荷花知道長生根本就不懂,但她不想理那麼多,她想她心裏之所以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因為和長生還不是真正的夫妻,等做了真正的夫妻之後就什麼都好了,她不會再胡思亂想,就會像她娘一樣,不論是辛苦還是委屈,只把一顆心撲在自己男人身上,什麼都只為了他好,踏踏實實與他過一輩子。

荷花坐了起來,把貼身穿的衣物一件件脫了,就當著長生的面,那些小女兒的羞臊這會兒全沒了,她現在要做的是一件相當神聖的事情,嫁給一個男人,做他的女人,從裏到外,完完整整都是他的女人。

荷花背著身子脫掉了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光/溜溜的轉回身,長生直勾勾的盯著她,目光自然而然的從她的臉上慢慢向下,落在她豐/滿的乳/房。他的目光很坦然,沒有半分的扭捏羞澀,不含任何的情/欲猥/褻,只是單純的驚訝迷茫。

荷花沒等長生做任何的反應,也不給自己任何思考的時間,一下子撲了上去,趴在了長生身上,他身子一僵,好像是受驚了。

她去摸他的手,抬起來放到自己後腰上,放完了一隻,再放另一隻……再之後……她也不知該做些什麼了,只是這麼赤/條條的壓在長生身上。

好半晌,她感到他搭在自己後腰上的手動了一下,只是指尖輕微的滑動,似是在試探。作為回應,她微微側頭,在他的脖頸處輕啄了一下,他下意識的一縮,她再親一下,他沒有躲開,搭在她身上的手慢慢攤平,手掌心實實在在的撫在她腰上,呼吸開始有些急促。

長生雖不通男女情/愛,但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荷花明顯的感到他胯/間的男性象徵慢慢起了反應。她撐起身子,見長生完全被現在的狀況驚呆了似地一動不動,只瞪大了眼睛望著自己,胸/口一下一下劇烈的起伏著。

荷花抿了抿嘴,回身扯開了他的褲帶,才把褲子往下拉了拉,他那東西便跳了出來,直挺挺的立在那兒。荷花臉上熱的不行,根本不敢把目光往那兒落,只轉回身往後挪了挪,抬了屁/股。

荷花跨/坐在長生身上,大概是因為緊張,跪著的兩條腿受不住力似的微微顫抖著,她扭著腰/臀對著長生的傢伙坐下去,可才一用力它便滑開了,荷花額上有些冒汗,往前傾了輕身子,回手去扶,忙活了半天終於尋得了門路,一咬牙往下坐了下去。

夫妻之間該如何行事,她雖懵懵懂懂的知道些,只到底是個沒經驗的大姑娘,她像獻祭一樣把自己獻給長生,心裏唯有緊張,乾澀的甬/道裏未得半分潤澤,這麼硬生生的坐下去,豈有不疼的道理,未說她還是處/子之身,長生的傢伙才往她身體裏擠進去一點兒,兩人便受不住的同時喊了出來,荷花停了下來,額頭一下子冒了汗。

她知道頭一次總是要疼的,停了一會兒做足了準備再次嘗試著往下坐,可那種刺痛隨之而來,就像要把她從那兒裂開扯破似的,縱是再有決心她也是做不下去了。

她就像一個勇猛無畏的將軍,孤軍深入,衝鋒陷陣,遇兵殺兵,遇將殺將,然而當遭遇敵軍主帥,她卻一下子潰不成軍,瞬間被斬落下馬,她像個戰敗怯陣的逃兵,灰溜溜的從長生身上滑了下來。

她鑽進被子裏,趴在炕上把頭埋在雙臂之上,毫無徵兆的嗚嗚哭了出來,也說不出是為了自己的臨陣脫逃,還是剛剛那些拋開羞澀的瘋狂行為,又或是引得自己有此舉動的那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心裏的憋悶暫且隨著湧出的眼淚得到了些許的緩解,荷花聽到被子外面長生悶悶的哼唧聲,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淚鑽了出去。

長生仍像剛剛那樣直挺挺的躺著,臉上的表情很是難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一直昂揚站立的傢伙。

荷花不知該怎麼辦了,她這會兒完全泄了氣,再讓她像剛剛那樣大無畏的坐上去,她真是辦不到,可這是她闖下的禍,總不能放著這樣的長生不理,自己一邊兒哭去。

她看了一眼那傢伙,又轉望著長生,怯生生毫無底氣的小聲道:「你……會自己弄的吧……」

長生沒應,只哼唧了兩聲。

她知道男人會自己用手辦事。她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每天帶著杏花和桃花去打草,有一次見了個男人在野地裏脫了半截褲子,掏了傢伙在那兒擼啊擼的,頂尖兒還冒出些白白的東西。她們三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哪兒懂那些,站在一邊兒好奇的瞪著眼瞧,那男人就沖她們咧嘴樂。後來回家她們把這當個新鮮事兒學給她娘,她娘紅著臉罵人,告訴她們那男人不是好東西,以後要遠遠地躲著。之後她們再遇到那男人,她便讓杏花桃花先跑,自己拿了大石頭砸過去,然後掉頭就跑。後來長大了,周圍的小姐妹先後嫁了人,雖她還是個大姑娘,但大家聊天兒的時候也沒什麼避諱,她這才知道了那些事兒。

這會兒她見長生瞪著自己的傢伙,一副受驚難受的樣子,心想他大概是不會了。自己闖的禍自己負責,她披著被子跪倒長生身側,伸手將那東西握住。長生身子顫了一下,那東西竟又漲大了幾分,荷花嚇得又縮回了手,愣了愣,又小心翼翼的握上去,回想著曾經見過的場面試探著擼/了兩下。

「嗯,嗯……」從長生喉間發出的呻/吟之聲讓荷花覺得大概有用,便又用照此繼續下去,未幾,那東西的頂端便有些液體分泌出來,不等荷花反應,長生便一下子泄了出來,熱乎乎的弄了荷花一手。

荷花手足無措慌慌張張的扯了枕巾清理,而剛剛經歷了自己人生中第一次射/精的長生則仰面躺在床上,瞪著眼大口的喘著粗氣。

荷花把自己的手和長生胯間都清理乾淨,那些複雜的情緒似也隨之傾斜了出去,她只覺整個人像是經歷了一場戰役特別疲累,她長出了一口氣,蒙著被子貼著長生躺下了。

雖然臨陣那一哆嗦她沒堅持到底,不過她從心坎兒裏覺得她是長生的女人了,她側過身仔細的盯著他,看他的眼睫,看他的鼻樑,看他的嘴唇。他則平躺著瞪著眼望著屋頂,大概還沒從剛剛那番經歷中回過神。

荷花裸/著身子往長生身上又貼了貼,頭枕在他的肩上,在被子裏握住了他的手,閉上眼,似是自言自語的喃喃低喚:「長生……長生……」

荷花在低低的輕喚中慢慢睡了過去,長生也似慢慢回了神,歪頭看著枕在自己肩上的荷花,怔怔的發了一會兒呆,抬手扯了扯被子,蓋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