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藻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還委屈地抹淚呢,宋思明握著她的一隻手,另一隻手駕車,過了半天,停在海藻以前住的樓下,說:「回去吧!」
海藻一看以前的樓,就又哭了,邊抽泣邊說:「我不住這了。」
「那你住哪兒?」
「沒地方,我要去流浪。」海藻委屈加賭氣地說,邊說邊拿手背擦眼淚,從側面看,撅撅的小嘴唇帶著孩子般的嬌。
宋思明把手支在方向盤上想了一會兒說:「聽著,海藻,我做這些,完全沒有要你回到我身邊的意思。我並不需要你的報答。」
海藻哭得更厲害了說:「連你都不要我了!本來就是你在害我!」正要捶打宋思明,突然就止住哭了,換了個聲音問:「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要我報答?」
現在連宋思明都愣了,不曉得中間出了什麼差錯。他原以為海藻是忍住心中的不情願,跑來感謝自己讓蘇淳安全回家的。
海藻腦子轉了轉,有些明白了,擦乾眼淚說:「搞了半天真是你。算了,我也不冤了。老大,你這是救了我姐夫,搭進去了我。就因為我捨不得刪你的短資訊,今天你如願了,小貝跑了。」
宋思明心中五味俱全,非常虛偽地冒一句:「要不要我去跟他解釋?」
「拉倒吧你!你比大灰狼還要壞,還跟人解釋呢!世界上最壞的人就是你了。」
宋思明笑了,抽了幾張面巾紙給海藻擦了擦臉,又像照顧孩子一樣拉起她的手翻過來擦了擦說:「你看你的鼻涕。大姑娘了,怎麼一點不注意形象呢?來,擦擦。」
海藻嘆口氣說:「認命。你就是那五指山,我怎麼都逃不出去,左躲右閃還是掉在你的手心。」說完,將自己的小手壓在宋思明的掌心裡。
宋思明笑了,先是摸了摸海藻的臉,又在海藻的頭上撫弄幾下,弄亂了海藻的頭髮,然後將海藻的小腦袋一把塞進自己的懷裡。「我想,我的心地不淳厚。我假裝做這些是不帶私心的,可內心裡認定老天一定會看見,然後把你還給我。」
宋思明親了親海藻的頭髮,貪婪地嗅著海藻的氣味,過一會兒,又忍不住親親海藻的頭髮,笑得很開心。
「那你說去哪兒?今天晚上,你總不能住在車裡。」
「不知道,反正我不要回去了,你去哪我就跟著你。你回家我也跟著,你要睡覺,我就睡在你跟你老婆中間。是你破壞了我的幸福婚姻,所以我也要報復你。」海藻玩著剛才擦手的紙巾,恨恨地嬌嗔。
宋思明笑著搖搖頭,一踩油門,走了。
宋把車開回辦公室的樓下,上樓拿了海萍上次還給他的鑰匙,再帶著海藻回到海萍借住的家。「暫時先住這兒。」宋開了門以後把鑰匙交給海藻。
海藻四下望望說:「我不要睡他們的床,有不好的聯想。」
宋抱著海藻,溫柔地吻了吻她說:「你先住一段,等過一陣,你自己去選房子,看中了就買下來。」
海藻兩隻手纏繞在宋的腰間,身體緊緊貼著宋思明,牙齒咬著宋襯衫的扣子,連帶扣子後面一塊皮肉,一邊輕輕噬一邊說:「恨你,想咬你一口。」
宋堅持站著沒動,看海藻在自己身上膩來膩去,來回揉搓。
海藻悠長而哀怨地嘆了口氣,抬眼妖嬈地看了宋思明一眼,踮起腳尖,一口叼住宋思明的嘴唇,然後像吸盤一樣緊緊吸附過去,小巧的舌頭蠻橫地鑽進宋思明的齒間,上下逗引,手開始急切地近乎於扒開他的襯衫,推著他向沙發走去。
宋思明被動地被推到沙發邊,直到站不穩倒在沙發裡,任由海藻騎在身上侵略自己。
海藻將宋思明的衣衫褪盡,沿著手指開始舔。「我愛你的手指。」宋思明的心怦怦亂跳。「我愛你的青筋……我愛你的腋窩和毛毛……我愛你的味道……我愛你的喉結。」說完用牙齒在喉結上來回蹭。「我愛你的耳朵。」
宋思明已經開始忍不住喘粗氣。他喜歡海藻如此放浪的樣子,帶著任性的驕蠻,帶著欲望的狂野,說話口齒不清又有顫動的緊張。宋思明也覺得緊張,渾身緊繃,每一寸肌膚都奔湧著渴望。
「我愛你的這裡。」海藻咬著宋思明的乳頭,交錯著癢或疼。
「我愛你的這裡。」海藻用舌尖探索宋思明的肚臍。
然後,海藻毫不猶豫地乾脆鬆開皮帶,劃開拉鍊,扒下內褲,釋放出壓抑許久的滿園春色,頓現一片姹紫嫣紅。
宋思明閉著眼睛,喉頭湧動。「親我……」他想。可他不敢說。「親我……」他內心熱切等待。
海藻嘆口氣,近乎於妖媚地擠出一句:「我愛這顆痣,愛死了。」
宋思明感到一陣溫潤的濕熱,帶著芬芳和纏綿在自己的敏感地帶吸吮。「呵……」宋思明忍不住發出長嘆。
宋思明躺在地毯上,摟著懷裡安靜的海藻。他說:「說你愛我。」
海藻柔情蜜意地說:「我愛你。」
宋思明滿足地笑了。
「我害怕,你不要回去了。」海藻把頭緊緊貼在宋思明的胸前。
宋思明看看錶說:「好,今天晚上。」
天濛濛亮,床上是相擁而眠的海藻與宋思明。宋醒來看看腕上的錶,然後低頭看著睡在自己胳膊上的海藻,笑了。夢中的海藻像個孩子般清澈,呼吸輕巧而寧靜,睫毛還忽閃忽閃的。宋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睫毛。海藻居然嫌人擾她清夢了,還拿手推了推宋。宋笑了,又親親海藻的額頭。海藻再皺皺眉頭。宋思明覺得非常有趣,無論你親她哪裡,她都會在夢中做出相應的反應。宋親了親海藻的嘴唇,這下海藻卻很安靜,鼻息撲面而來,柔柔軟軟一股清新霧水的香氣。宋思明正要抽回嘴唇,突然聽海藻低低喊了一聲:「啊嗚!」然後又被一口叼住。
長時間的擁吻,輾轉而纏綿。
「醒了?」宋問。
「被你吵的。」海藻閉著眼睛並不張開,慵懶地伸懶腰。
「我一會兒要去上班了,等我問清楚最近有什麼好樓盤,我給你打電話。你自己去看,選定了就買,不必問我。不過最好以你父母的名義。」
「為什麼?」
「你只管聽話,不要問為什麼。買房子不是什麼急迫的事情,你慢慢挑。這裡你暫且住著,如果不喜歡這個床,今天你就去換一個。卡等下我放在外面的桌上。還有,喜歡什麼就買,不要委屈自己。我是建議你去恒隆廣場看看。」
「話多,我發現你很女人。」海藻不想聽,拿手捂住宋的嘴,然後開始舔宋思明的胸口玩。
宋笑了說:「屬狗的?我滿身都是你的口水。」
「蛇,美女蛇。」海藻嘆口氣說,「從今天起,正式步入職業二奶行列,過吸血蟲的生活。」
宋揪了揪海藻的鼻子說:「不要這樣說,我從沒這樣想過你。」
「那你覺得我是你的什麼?」
「我覺得……你是我的腳踝。」
「什麼?」
「腳踝。」
「哼!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原來這麼低下!你老婆是你的眼睛,你女兒是你的心,輪到我,就剩下腳踝了。」
宋笑了,摟著海藻的頭晃了晃說:「這個呀,是一個希臘神話。海洋女神把她的兒子放進冥河中浸泡,這樣,她的孩子就全身刀槍不入,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傷害他。他長大以後參加了特洛伊戰爭,戰無不勝,是希臘的第一勇士,特洛伊人拿他沒辦法。後來太陽神阿波羅把他的弱點告訴了特洛伊王子,說當時他的母親是提著他的腳踝放入河水的,因此,他的弱點就是腳踝。他最後死于特洛伊王子的箭下,因為王子射中了他的腳踝。」
海藻聽完,傷感地嘆口氣說:「我要給你的腳踝套上金鐘罩鐵布衫。」說完抬頭親了親宋思明。
宋思明說:「海藻,我要走了,上班去。我不可能每天都陪你,如果你寂寞怎麼辦?」
「那你說怎麼辦?」
「我建議你還是上班去,上班是謀殺時間最好的方法,你還是去陳寺福那裡,那裡比較自由。你可以做一些你喜歡的事情而不會太著急,看看書也行,不要一個人在家呆著。」
「唉!你不就怕我整天纏著你嗎,放心,不會。」
「不是,我怕你一個人孤獨,我會不安心工作,總擔心你。」
「知道啦!」
蘇淳回單位上班,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桌子上已經坐了人,他正猶豫著不知道去哪裡,以前的同事都過來打招呼:「喲!蘇科長!祝賀高升啊!」
「禍福相依哦!」
「搖身一變,成科技帶頭人了!」
蘇淳咧著的嘴,笑比哭還難看,感覺大家面上熱情,但熱情下面掩藏著嘲諷,甚至有些逗弄的眼神。人事科長親自把任命通知書送來,順便帶蘇淳去參觀他的新辦公室,臨行前不忘叮囑一句:「以後打交道的地方還多著呢,有很多事情還是要討教蘇科長的。告辭!告辭!」
蘇淳在辦公室裡如坐針氈,不知道該忙些什麼,偌大的辦公室和空蕩蕩的文件櫥裡,沒任何資料,桌面上就一台電話,鈴聲一響,滿屋繞梁,聲音大得能把自己嚇一跳。
「蘇科長吧,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裡面是胡總的聲音,蘇淳壓根沒聽出來,還問:「請問,您是……」
「我是胡克強。」
蘇淳嚇得趕緊站起來,立刻點頭說好。
胡總簡直熱情得有些誇張地握住蘇淳的手,再三解釋:「這次誤會實在是影響太壞了,我知道怎麼都不能彌補蘇科長所受的打擊。這個這個……還是要請蘇科長體諒啊!不過,蘇科長在我們這裡這麼多年,為什麼一直沒有托張市長帶個話呢?其實你工作能力是相當不錯的,可惜被埋沒了。」
蘇淳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都不曉得怎麼接話。
「今後你就負責新產品的開發這一塊兒。另外,以後跟市裡的接觸,可能必要時還需要你出面啊!」蘇淳更加害怕了。
等蘇淳回到辦公室,不一會兒,同事小趙敲門進來了。「喲!蘇科長,恭喜恭喜!」說完兩手抱拳。
蘇淳打掉他的手說:「你跟我還來這一套。」
「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好處全叫你一人攤去了,又得了利又出了名兒。你小子這麼神通廣大,當年還找我借什麼高利貸啊!四大銀行不就你們家開的嗎?」
「你胡說什麼呀?」
「你還瞞我?聽說你是張市長的妻弟?」
「啊?!」蘇淳驚訝得眼珠都掉出來了。
「要不是這麼鐵的關係,你能從這案子裡出來?說老實話,你一進去,我們辦公室的人就嘀咕了,這次肯定得把你整死。現在呢?你不但沒事,還脫離我們群眾的隊伍了。喂!以後有提攜兄弟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啊!使勁提拔我。」說完特別親昵地在蘇淳肩膀上拍了拍。
蘇淳徹底暈了。
蘇淳一回到家,面色凝重。相對於他的凝重,海萍倒是輕鬆愉快,她是哼著小曲回來的。
「我一聽你唱歌,就知道有好事臨門。」
「我不能唱歌?」
「你如果不是特別心情愉快,是不願意自暴其短的,你唱歌走音到不忍卒聽。」
「嘿嘿,我又接了個新學生。我的桃李要滿天下了,感謝英明神武的共產黨,感謝蓬勃發展的新中國。你不覺得最近上海老外特別多?」
「你當心點身體,上課也是要體力的,這樣一天天講下來,口乾舌燥會生病。」
「不會,我一想到每一分鐘都有白花花的票子落進口袋我就如有神助。鈔票是消除疲勞的最好安慰劑。你怎麼不高興的樣子?今天上班有人背後嘀咕你,讓你不自在了?你別理他們。」
「恰恰相反,一堆跟我後面拍馬屁的。」
海萍一聽,覺得不對勁:「為什麼?」
「外面盛傳我這次出來是張市長救的,還說我是他的妻弟,這算哪門子事啊!我懷疑,還是海藻以前那個相好幹的,跟你那個Mark無關。」
海萍不樂意了:「你用詞聽著怎麼這麼齷齪呢?什麼叫相好,什麼叫我的Mark?」
「我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跟鬥架公雞一樣碰不得,我不能跟你說話每句都再三思量。你最好去問問海藻,別到最後受了人的恩惠都不知道是誰。」
海萍不說話。
海藻拎著大包小袋回到屋裡,一件一件衣服試過去。
海藻掐著宋思明的下班時間去電話:「是我,你晚上會來見我嗎?沒空就算了,我就是問一句。」然後過一會兒甜蜜笑著說:「我也想你,別擔心,我會照顧自己。」說完掛了電話,有些寂寥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郭海藻,從今以後,你要適應一個人的夜晚。」
晚上,海藻無聊地看電視。以後,大約再也不會有行兼跑了吧?既然一個人住,為什麼要三間臥室的屋子?疲於打掃。海藻決定自己一個人過也要把日子搞得紅紅火火有聲有色,於是換了盤瑜珈錄影帶開始做伸展運動,不一會兒就渾身是汗了。海藻做完瑜珈又開始跳快節奏的熱身操,索性穿著三點劈腿下腰,正大汗淋漓著,突然一轉身,看見身後饒有興趣盯著自己看的宋思明。
海藻因為驚嚇而尖叫一聲:「啊!」然後說:「大半夜的,你怎麼招呼不打就衝進來了?你嚇死我了,我一個人在家耶!」
宋思明靠在門框上,搖搖手裡的鑰匙,然後帶著色迷迷的眼光靠近,上下打量著說:「長腿,細腰,這身打扮很好,建議你以後在家什麼都不要穿。」說完學海藻的樣子,舔海藻脖子上的汗。
海藻大叫:「討厭!我沒洗澡!」然後推宋思明。
宋思明說:「我喜歡帶露珠的,新鮮的,剛出爐的,冒著熱氣兒的……」
兩人躺在床上,海藻說:「以後過來前請打招呼,不要不請自到,打亂我計畫。我本來買了玫瑰花瓣的,想撒在浴缸裡和你一起洗。」
宋思明有些疲勞地說,我就喜歡搞突襲,查查你在幹什麼,不巧就被我抓到春光乍泄。
海藻趴著說:「今天我去了你說的恒隆廣場了,天哪,一件襯衫三千多,一條長筒襪四百多,我沒捨得買。」
宋思明拉過海藻的手指親了親說:「如果我不能帶給你幸福的生活,我有什麼資格讓你與我在一起?除了名分我不能給你,其他的,你要什麼便是什麼。」
海藻說,可我並沒有什麼物質欲望,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
宋思明坐起身,用手指在海藻的鎖骨上劃了劃說:「興趣愛好靠培養,以後你會有的。」
「我給你買了幾件襯衫和幾雙襪子。我覺得自己買也許不捨得,給你買就不難過。」海藻高興地跳起來跑到外面去把衣服拿進來。
宋思明擺擺手說:「你錯了,我根本不需要這些,那與我的身份不配,這些適合生意場上的人。」看見海藻由興奮到失望的表情,他又接一句:「放在你這裡吧!有時候如果我住這裡,第二天也有衣服換。」
海藻興味索然地把衣服掛進衣櫥說:「是啊!你也不可能帶回家的。你該走了吧?」
海藻內心裡希望宋思明會說,我不走,我想留下來陪你。
但宋思明看了看錶說:「是的,我該走了。」說完起身把衣服穿妥當。
海藻從身後抱住宋思明的腰,把頭貼在他背上說:「這套房子太大了,空蕩蕩。」
宋思明怔了一下,假裝聽不懂她的話說:「不要自己打掃,請個鐘點工。對了,我希望每次來看到房間都是窗明几淨的,東西要歸置好,不要讓我進門踏著地雷陣前行。剛才我踩著你的兩雙皮鞋進的。」
海藻尷尬地笑了說:「我不擅長收拾房間。」
「那你就請個保姆吧!要找個可靠的,最好是熟人介紹的。」
說完,宋思明出門了,臨出門前返身吻了吻海藻說:「不要給陌生人開門,我自己有鑰匙。你出去別忘帶鑰匙,否則得等我來你才進得去。我來是沒准點的。」
「那我可以複製一套鑰匙交給這裡的保安嗎?」
宋思明想了想說:「不可以,你還是複製一套交給海萍。」
「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和你……」
「她遲早會知道的。」宋答得乾脆俐落,風般離去。
果然,第二天海萍電話就來了:「海藻,你是不是又和他在一起了?」
海萍說:「是的。」
「那小貝怎麼辦?」
「分了,是他不要我的。」
半晌海萍都沒說話,最後海萍說:「你好自為之吧!我多說也無用。對了,畢竟是人家幫了咱們,我想下個星期天請他吃頓飯表示感謝。你安排一下吧!」
海藻為難地說:「他不一定有時間,我問問他。」
蘇淳這一向突然變得夜生活豐富,總有人或部門在下班前拉他去交流感情。
先是人事科請去吃飯,席間科長看似無意卻有心地提到自己已經在這個位子上蹲四年了,沒升沒降。等吃完飯分手的時候,蘇淳發覺自己的手裡多提了一個包,這是科長送自己上計程車的時候順帶捎著塞進來的,打開一看,純金鑲水晶的一尊佛像,沉甸甸的。蘇淳嚇得手都發抖了,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視查今天的黃金牌價。
蘇淳和海萍兩個人就如何才能把這尊佛像請回去而不傷人家面子傷神了一個晚上,畢竟,這是個大物件,偷偷摸摸還回去萬一人家沒收到,那真是說不清了。
那個金佛還沒了結呢,第二天蘇淳又被小趙帶的一撥陌生人拉去喝酒。席間有個特別熱情的傢伙跟自己拍著肩膀稱兄道弟,相見恨晚,並約了第三天的酒席。
蘇淳百般推脫,沒推脫掉。
第三天晚上,根本無須自己推脫,又有另一撥總務處的相邀喝酒,蘇淳剛想說已經有約了,就被人跟綁架似的給抬出去,喝酒跟打仗一般衝鋒陷陣,蘇淳很快就醉了,最後都快出溜到桌子下頭去了。等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壓根不在家裡,卻躺在洗浴中心的一間房子的床上,旁邊坐了個近乎全裸的小妞,嚇得蘇淳抱著褲子落荒而逃。
第四天一大早,蘇淳打死不願意去上班了,在家缺班說自己頭疼。跟老婆講,我遲早得失身,昨天晚上失沒失我根本不知道。即便失了你也要原諒我,因為我是被強姦的。我本人沒那個意願。海萍哭笑不得,本來一肚子氣要發火,看蘇淳可憐的模樣,就拉倒了。
第五天無論誰來拉,蘇淳就一句話:「老婆發火了,說要離婚,我哪都不能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以前的同事老吳特地跑到自己身邊坐下問:「蘇淳,哦!蘇科長,你是不是認識宋慶齡小學的校長?我想把我家孩子搞到那去讀書。」
蘇淳已經哭笑不得了。